一小婵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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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约策】长城内外,第十七话——暗流涌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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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点:守卫军接到朝廷指令来长安,兄弟离别。

正文:


随伽罗来的几个塞北大汉,到灵州不久,城里的酒家就热闹起来。


正喝酒吃菜呢,举起碗就要往后厨冲。店家拼命拦,推推搡搡,听不明白这群蛮人说的什么,店家多少赔些酒菜,才平息。


鸡飞狗跳一阵儿,也没做出不得了的坏事。不等伽罗安顿,大汉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

不止酒家,城里城外的驿站也热闹起来,东边来的公文一封接一封,一封急过一封。

 

花木兰大将军这几天就宅在驻所,忙着破译公函。也是凑巧,伽罗方到城中,朝中的触手就千里迢迢伸了过来。

 

“已有前朝经卷拓本流出,速护送来京。”

 

得,姐知道你长安消息灵通,你这般大张旗鼓、惹人耳目,唯恐老子长安之行太平了。

 

再译一封,说什么“城中寂寂,空赋韶华。”

 

这意思,灵州城空寂,让花木兰来守。她解出公函之意,便将驿书“啪”地一声摔在桌上,多少有些进不了城的忿忿。

 

这一摔,发现纸张反面,还有一句,解出来,却是:“城中少女,心慕神往,然眼拙矣。”得了,这理由充分了,八成是有哪家贵胄之女,到了婚配年纪,怕她花木兰大将军进城太威风了,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

想及自己“男性魅力”之强盛,花木兰爆出一阵大笑,苏烈正准备出门巡防,听见这一嗓子,便在堂中吆喝,“大妹子!咱几时启程啊?”

 

“不去了不去了,老子撂挑子,你和守约那厮去吧,千万记得进城的时候,坐在马背上不苟言笑,端着点儿架子,赶明儿全长安都要传百里校尉和苏大将军貌似潘安、神祇下凡了,最好把那丞相、六部之女,统统收入麾下!”

 

苏烈听了,连连冲楼上栏杆边的记仇女人摆摆手,“诶,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啊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走咯,咱也是长城守卫军第一个脱单的咯,哈哈哈哈哈!”

 

又一支暗箭,刺痛了花木兰的小心脏,苏大木头都有家室了,老子几时才能抱得美人归!

 

捶胸顿足,连连咒骂高长恭不争气,骂爽了,花木兰才重新回归工作。

 

这主将离城,着实是不可轻视的大事。思忖片刻,她便写下几封文书,一是答复朝廷。二则部署守约、苏烈及伽罗一行人的进京述职事务,明为述职,实则是为经卷。再则,长城内外的布防自然要外松内紧,还要趁着城中“空虚”之时,抓几个内鬼出来。

 

难办的是,百里玄策这娃娃,按规章是不能随行进长安的,哪怕充当小兵,也得有六七尺的个子啊,奈何这娃娃只是半大个人,又老是上蹿下跳,跟个猴一样,不像个样子。

 

当然,这些话,她打死不敢说给百里守约知道。不然就是最灿烂的笑容,最噩梦的厨艺。


百里玄策最近养着一只小狗,白色的,刚把它从水沟边上捡起来的时候,黑乎乎看不出本色,也不大有精气神,玄策悉心照料,整天去城南买羊奶,才慢慢把小可怜养得活泼亲人,俊俏可爱。毛茸茸的小耳朵一抖一抖,耳朵边上却有一撮红棕色的毛。

 

“诶,这,这有点像守约大哥。”热衷于磕CP的露娜一语道出不对劲。一只红毛狼族崽子,抱着白色的毛绒生物,这白色的小机灵鬼还是与那只白毛性格完全相反,种种反差,简直叫人发狂。

 

玄策摸摸小狗的耳朵,又捏了捏,小狗的两只耳朵便乖乖耷拉下去,手松开,又很快立起来。

 

“我哥的耳朵可没这么软!捏也捏不动,咬也咬不松,直愣愣的,一点儿也不可爱。”

 

百里玄策满脸叫嚣着“我哥不配”,又继续捏小狗。

 

看了此情此景,露娜双眼瞬间焕发神采,飞奔回房间,运笔如运剑,笔走龙蛇,不知写些什么。

 

百里守约自从上次捕猎行动之后,隐隐觉出玄策有些不对劲。兰陵王那般嗜血魔头一样的人,却将玄策培养得清清白白,手上不曾染血。那天,兄弟俩联手手刃那伙夫,对于百里守约而言,再平常不过,像处理一只老鼠,但是玄策呢?他似乎没有不适,但是又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。

 

仿佛是打了霜的红辣椒,虽然还是那模样,但是气焰收敛了不少。

 

“玄策,你……是否觉得哥哥做错了什么?”

 

“啊?上午做的饭太咸了?”

 

玄策感到莫名其妙,哥哥想问什么?

 

守约也感觉不妙,他的定位,真的就是长城守卫军伙夫吗?

 

总之,玄策变得不同,似乎不是从心底而发,倒像是周身蒙了一层瘴气,不祥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。

 

守约不安,可是花木兰却异常坚决地,阻挠他带上玄策。

 

“你这次去还要对付尧天,我不知道你怎么转得过身来,更何况,长安是玄策的梦魇开始之地,如果激起他的旧痛,谁来医治?”

 

只能作罢。

 

过了两日,灵州城防和抓鬼计划部署好,守约、伽罗、苏烈一行,仓促整装,也出发去长安了。

 

百里守约起了个大早,天几乎还漆黑,极远极远处,有一丝黎明的光。玄策也醒了,从榻上弹起身来,不满嘟囔,“才刚睡下,哥哥,你这就走了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九月,快到暮秋时节,北地天冷得尤其快,清早寂寂,空气分外冷冽。守约利落套上许久不穿的银色铠甲,一阵窸窸窣窣,金属相击,发出清脆的铮铮之声,像是塞北荒原上的一声瘦马嘶鸣,激起了玄策心底久久的孤寂。

 

他呜咽一声,情难自禁,把头迈入被窝里。


守约见状,连忙跪伏在床边,轻轻安抚玄策瘦弱的脊背。


或许狼族就是如此,獠牙尖利,可是又比别的族群更为敏锐易感,应时而感,见月而泣。

 

守约把脸贴住弟弟,脸庞和手是铠甲之外,所剩不多的柔软。他无法告诉弟弟,穿戴铠甲,就无法拥抱玄策,卸下铠甲,又无力守护玄策。

 

守约有满腹言语想说,关于他们的父母亲,关于他被掳去边境的种种传言。

 

关于兰陵王,关于玄策这么多年的成长,关于他这次怪异的转变。

 

但是千言万语,只化为一句,“玄策,我很快回来。”

 

他抱来小白狗,不得不承认,它真的像他,这时也顾不得《在他眼里当替身的我有多憋屈》这些桥段了。小白狗来到玄策身边,显然让玄策的突如其来的苍凉之感消退不少。

 

玄策抱着小狗,渐渐熟睡了。


沉睡的灵州城,已经有铁甲苏醒,行军队伍护送着伽罗和她的经卷,向着长安进发。同样早早醒来的,还有城中各酒家的采购师傅,但是今早他们的目的地却并不是城中的菜贩子,而是沿着曲折的小路,也向长安而行。


【TBC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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