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婵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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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约策】长城内外15话—浮隐/捕猎

字数:6.5k

重点:花木兰感情&伽罗出场,约策的捕猎行动

废话:dbq,作者更新太慢了= =


「她本以为自己这点心思永远只能悬在心里,偶尔当成玩笑说出来也无人会当真。但是她低估了露娜,露娜看起来也是战斗力不逊她哥,挺猛一女的,其实心思是有些别致的,特别是对一些隐秘的感情极其敏感。露娜早已识破了花木兰对女人的别样的心思,她说,木兰姐,你尽管去长安找女人,要是她不愿意,我把她打,啊不是,劝到愿意为止。」

 

(一)

这日,铠有种自己被双重背叛的感觉。

 

他的妹妹,和相处多年的战友,见面才两三天,就已经火热得如胶似漆?

 

动不动一边偷笑一边窃窃私语,他要是走过去跟她们说话,小妹和队长又立刻收起笑容,勉强跟他寒暄几句,转眼就凑在一起继续说悄悄话,对他的态度那叫一个敷衍!

 

最烦躁的是,铠猜不透她们悄悄话的内容,他实在难以从她们那诡秘又暧昧的笑容中获取什么有效信息,而她俩又对他缄口不言,所以几番探求受挫之后,他只得祭出直男万金油发言,“女人,就是麻烦”,终结了她俩给他带来的困惑。

 

露娜自从早上被铠盖的两床棉被给生生热醒,想去暴揍铠一顿结果进错了房间,然后意外收看了百里守约和玄策倾情出演的“兄弟情深”早间剧场,直接导致露娜心脏跳飞。

 

所谓的“诡秘又暧昧”的笑容还是露娜压抑自己之后,如果露娜再放飞一点,铠八成会觉得她脑子出问题了。在清晨阳光的加持下,两匹本来颜值就颇高的狼族更是如蒙圣光。守约露出被窝的雪白肩颈、玄策贴在哥哥身上炸毛的红发,还有玄策的大头在哥哥的胸肌上打滚的绝美画面,她已经在脑内将这些循环播放了一整天。

 

对,还有最最最最绝的——花木兰都快被露娜洗脑到背下来了——露娜靠近他们的床铺,在白狼眼皮子底下,把手探进玄策火红蓬松的毛发里,她看似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小狼崽,其实余光清楚地捕捉到守约眼里的不满!还有手不自觉地扣上了他的狙击枪!这满满的占有欲!

 

「要不是忌讳守约的狙击枪,我特别想把他们俩的头按在一起……」

 

「我说,幸亏你忍住了,不然倒霉的可是铠。」

 

露娜露出了震惊的表情,花木兰拍拍她的肩膀,揽过来凑在耳边悄悄说:「作为百里守约多年的朋友,我必须提醒你,这个人非常危险。」

 

「怎么危险?」

 

「他把每个人的软肋拿捏得死死的。如果他对你不满,那他肯定会报复在铠身上。而且,谁让他厨艺了得呢?长城守卫军,谁不得敬他三分?」

 

露娜有些无奈,敢情木兰姐的队长威严随时可以让位于吃货属性。

 

收敛片刻,露娜再次雀跃起来,反复强调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美轮美奂的爱情,呸,兄弟情。

 

「那你可就见识短浅啦,妹子,你去长安城里走一圈,神仙眷侣可多着呢,再不济,等我哪天找个仙女似的姑娘回来,站一块儿,那才叫一个郎才女貌呐。」

 

露娜望着她,狡黠地眨眨眼睛,「先说好,木兰姐若是看中我,我只会献出肉体,可不会出卖灵魂的~」

 

看着花木兰有些接不上话的表情,露娜便打岔道,「哎呀,我感觉得到,木兰姐喜欢的不是我这样的,不然,第一次见面也不会那么坦荡,木兰姐喜欢柔弱型的。」

 

这下,花木兰是彻底目瞪口呆了,她嘴上拗着,骂露娜胡说,其实心里有块石头在不断下坠。

 

她本以为自己这点心思永远只能悬在心里,偶尔当成玩笑说出来也无人会当真。但是她低估了露娜,露娜看起来也是战斗力不逊她哥,挺猛一女的,其实心思是有些别致的,特别是对一些隐秘的感情极其敏感。露娜早已识破了花木兰对女人的别样的心思,她说,「木兰姐,你尽管去长安找女人,要是她不愿意,我把她打,啊不是,劝到愿意为止。」

 

行吧,花木兰算是夸下了一个海口,要撩个妹回来给露娜过目,只是她不懂,露娜说什么小说又有新素材了是什么意思?

 

她准备问的时候,露娜如饿虎下山一般冲回自己房间,关起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
 

在军营里近十年,花木兰慢慢就发现,大老爷们装久了,很多动作、情态演着演着就真切了些,思维、心理也会变化。她前两年进长安城述职,将军的排场足够大,街道上挤满了围观群众,或有年轻貌美的姑娘聚在一群,格外抢眼,一个个像望着神祇一样望着她,她扮演的“他”回以微笑,“他”春风得意、心旌动摇。但是,尽管有各路媒婆上门说亲,或是官员带着闺女求见,她从来都是委婉推脱,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,或者表什么心迹,她怕自己的女儿身吓着别人。所以,长城守卫军及长安城上下,或是知晓木兰是女儿身,或是坚信花木兰是断$袖。

 

花木兰隐隐吸了口气,现下,她这点“雌雄难辨”的郁结,跟她心里的另一团“结”比起来,又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 

(二)

长城外,一班人马正缓缓靠近灵州城。

 

准确来说,是两匹骆驼和一行人马。大漠驼铃载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叮铃作响,两匹骆驼都背着古朴沉重的木箱,在古老的丝路上缓缓前行。

 

骆驼周遭几位护卫大汉骑着马,神色疲倦。而另一个人,身材纤细许多,粗朴的披风露出的一角绯色裙摆似乎表明这是位女子,她的脸掩藏在面纱之下,只有一双含着哀情的眼睛淡淡地看向前方。而那低垂的眼睑,又隐隐地勾人心魄。

 

「还有大半日的路程,恐怕各位得快马加鞭了,赶在天黑前到达灵州城。」女子的声音虽然柔和,却格外有威慑力,几名大汉不表疑议,应和之后便催马向前。

 

那女子便是伽罗,她本是书香世家出身,因为爱好古画,又继承了父亲搜寻古籍的遗愿,一路寻到敦煌莫高窟,在那里钻研古时壁画。两年前,她受不住敦煌的干燥和寡淡,便到灵州寻些俗世之乐,恰巧遇到彼时的边防将领苏烈,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一见如故,几次交谈之后成为交心的好友。

 

只是后来伽罗听闻敦煌发现大量经书之藏,便又回到莫高窟,日复一日在那洞窟中描摹古画,收集卷籍,倒也耐住了寂寞。有一日,在莫高窟的藏经室里,她发现大量写着的异域文字的书卷,那些扭曲奇异的符号她完全看不懂,但她想,长安必定会有它们的知音。父亲说过无数次,不能让珍贵的书卷在尘土中朽坏。所以,她摹写了经卷的拓本,跋涉千里,在古人与今人之间,做一个引渡人。

 

而这一行人的踪迹、来路早已被沿途的眼线摸清,在他们抵达之前,苏烈大约就已经备好伽罗最爱的百果蜜枣糕,他从守约那里讨教了许久才学会的。

 

(三)

向晚时分,长城哨所的守军正值交接换岗,距离长官岗哨最近的一名守军径直走向伙房,他似乎与伙夫李三味交情不错,帮忙给其他将士分发餐具,一边忙活一边有说有笑。

 

而明眼人近段时间当然不会跟李三味走得很近,多多少少听闻了前几日审讯的风声,李三味虽说是百里大人的亲传徒弟,可也被狠狠训了一顿,通敌的嫌疑还没洗清。这风声是怎么放出来的,可能也成谜,总之,大伙有点心眼的,都主动避嫌,不愿与李三味这个小子走太近。

 

这位岗哨守军却不以为然似的,说笑了有一小会儿,才端起一盆饭在外面蹲着吃去了。

 

暗处,百里守约嗤笑一声,一边脱掉与营帐颜色浑然一体的披风,一边回到自己营帐,抄起起他那柄通体银亮的红缨枪。

 

「哥!」

 

他被这一声叫唤吓得一抖。他准备摆出一副愠怒的表情,可是又像咽下一颗蜜枣,一直甜到心里。

 

玄策驾着马,从军营的马场一路驰骋到主将营帐跟前,也无人敢拦他。

 

百里守约曾在军中下过严格命令,不允许在营帐之间大声喧哗,尤其是不允许在将领跟前喧哗,一来容易干扰将帅的声音判断,二来也会暴露主将在军中的位置。譬如此刻,估计周遭将士立刻就会知道他的方位,这显然有些扰乱他的计划。

 

不过,他要严惩弟弟吗?挂在城门口暴晒三天?

 

毕竟是在军中,不能因为私情坏了规矩,他还是得先做做样子,再好好跟玄策解释。出了事,越快公关越好。

 

「咳,百里玄策。下马。」

 

百里守约尽量憋出一个能瞒天过海的暴怒表情,提起红缨枪直指玄策的面门。

 

「哥,你不舒服?」

 

百里玄策看着他哥便秘一般的表情,真诚反问。

 

守约不太自然地收起表情,眨眨眼睛,试图传递兄弟间的秘密讯号。

 

「你也不是第一天来到军营中了,昨日,木兰队长就带你领略过守卫军的规纪,今日,你仍然目中无人,犯下两条大错,必当严惩不怠。」

 

百里玄策显然没有领会到兄长【先兵后礼】的策略,他本来兴奋地要炫耀自己练马术的成果,这下,又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。

 

「什么大错?我不就叫了你一声吗?所以在这什么军营里不许说话?」玄策瞬间恼怒了,他甩出钩镰,去格挡守约的银枪,金属碰撞,发出尖锐的铮鸣声。

 

某种程度上说,玄策这配合是极好的,周围将士明天传出去,必将是“百里兄弟因守卫军规纪反目”。不过,守约有些心痛,玄策并不是在演戏,这孩子不像他那群老狐狸同伴,红脸白脸扮得娴熟,玄策是真情实感生气了。

 

「去把马牵到营帐外面,再来见我。」

 

守约大声说出这句话,这是他的“白脸”台词,就在玄策气愤转身要离去的时候,他急忙拉住他,小声道,「玄策我是假装的待会跟你解释现在我们一起去捕猎」。

 

玄策回头上下打量他,见他满脸歉疚之色,皱眉说道,「花阿姨说的真没错,男人都有两副面孔。」

 

百里守约眯眼笑,将玄策带到隐秘角落,就算是捕猎之前,也还是得好好解释一下。

 

「玄策,花阿姨说得没错,但是面孔只是面具,只有心才是最真的。你要永远相信哥哥,我爱你,宠你,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但是我想告诉你,守卫军有守卫军的游戏规则,哥哥教你基本的规则,是要你自己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存活。明白吗?」

 

「哇,有多残酷!」


守约扶额,前面的重点他没听清,倒是这个挺清楚。玄策凑到守约眼前,眨巴眼睛,他真的是好久没有玩游戏了。上一个游戏还是跟师父玩捉迷藏,他十局只能赢一局呢。当然,别人可能会觉得他被欺负惨了,但这是他唯一的游戏啊!!

 

「待会你就知道了,玄策可不要怕。」

 

听到“怕”字,少年眼里放出嗜血的魔光,已经纯然不是幼年时期的天真懵懂,不是守约一直以来想要守护的那个怯懦的小孩。

 

百里守约猩红色的眼睛也敛起危险的光芒。

 

百里兄弟的捕猎时间,到了。

 

(四)

天空已然落下蓝黑色的帷幕,几片灰黑的云朵隐隐挂在天极处。象征着唐王朝威严的旗帜在北地的晚风中猎猎作响,戌时初刻,下午站岗的一批将士完成交接,回到营地内休息。

 

伙夫李三味还在进行最后的杂余工作,收拾碗盘,清理剩菜,他做得有条不紊,不紧不慢,只能从他偶尔不经意抬头看天色时露出的异样神色,看出他的心不在焉。

 

百里守约稍稍交待了捕猎目标和他的大致计划,玄策就已经迅速在猎物的退路处埋伏好了。百里玄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快点长大,大到能够跟哥哥一起出去捕猎,而不会用“你太小了”这样的理由将他锁在家里。

 

在玄策跳走之前,守约忙追加一句「不可让第三人看见」。玄策已经跃上墙壁,挺着腰绕了绕飞镰,表示知道。

 

其实,百里守约早就感觉到,对于一个“立志”成为伙夫的人来说,李三味太过聪明,他不是那种事事精明的机灵,而是故作愚钝,装糊涂的聪明。但是,总有那么一瞬息,演员会露出他的本来面目。

 

今天,李三味可以称得上是明目张胆地与戍守军人传递情报,虽然只是个无关痛痒的情报,但他决定动手了。

 

其实百里守约何止两副面孔,他已经惯于演戏。在军营,他把自己演成一个徒有枪法和做饭本事的没头脑将领,看似他使尽手段都抓不出内鬼,且又在将士们面前冠冕堂皇、推搪塞责,其实心里透亮得很。而且,他最喜欢的捕猎手法就是放长线、钓活鱼,他喜欢看鱼儿快活地蹦跶,然后突然,一击致命。

 

玄策匍匐在伙房后方的屋檐上,他从未有过当刺客的经验,却对这一套熟稔得宛如吃饭饮水。他完全忘了父母的模样,但是他骨血里早已烙入了母亲“绯色梦魇”的一起一落、一刀一式。

 

伙房里,李三味将一切收拾停当,他可不想第二天因为锅盖没有严丝合缝盖在锅上,而被师父“和善”地训诫一番。他再次环视了一遍,然后吹熄了烛火,合上门,四下里寂静得很,他没来由有些心悸。

 

不远处营帐透过来的黯淡光亮照在他的脸上,照出了并不属于“李三味”这个蠢笨人设的表情,他微眯双眼,谨慎地探视四周,动作极轻地锁上伙房的门,又将钥匙抓在手里以免它发出声响,凝神听四周的声音。

 

没有声音,只有远处长城传来关卡起落的呜呜闷响,或是情报里说的敦煌货商入关了。这只是灵州边防的日常通行,算不上要紧事,但他还是要按照约定,把情报传出去。

 

分神的瞬息,他表情凝固在思索和玩味,一回神,他睁大双瞳,一时受到惊吓而愣在原地。

 

百里守约背着红缨枪立在他面前,依然是人畜无害的一张人妻脸。

 

「师……师父,这么晚了还亲自到伙房来?」

 

反应很快,只是眼里的精明忘记收敛了。

 

百里守约扬了扬唇角,眼里却没有一丝笑谑,「名字。」

 

李三味张了张嘴唇,眉宇皱起又松开,眼里风云几经变幻,他已经放弃演戏,似乎是在想怎么给自己谋条活路。

 

「不说也罢。」百里守约失去了听遗言的耐心。

 

一边感叹真是一次无聊的猎杀,一边挪转脚步,绕到李三味身后,准备提起红缨枪刺入脖颈。

 

然而,他大概是失算了一些,李三味的身形瞬间变换,向侧后方闪去,百里守约扎了个空。

 

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自己攒了一路的气场算是攒了个寂寞。

 

另一边,百里玄策伏在屋檐上细听动静,他感受到脚步撤走的一瞬间,就飞身出动,借墙壁的力量垫脚,落在李三味身后半步,然后一个扬腿将他绊倒,飞镰逼到他脖颈上,如同猎豹,悄无声息、一气呵成地拿住猎物命脉。

 

玄策谨记哥哥说的不给第三人听见,他忍住不叫喊,奋力抬起头看向哥哥,大眼睛咕噜转,示意哥哥赶紧过来。

 

百里守约这次学乖了,迈着平实的步伐,蹲下身,发出了平实的提问,「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」

 

百里玄策配合默契,飞镰向下压,猎物的脖子渗出血来。

 

李三味闭了眼,表情由紧张变得平静,吐出了几个字:「兰陵不灭。」

 

百里守约心里一咯噔,他真傻!如今各方势力混杂,他心里有数,这小子八成不是兰陵王手下,这么一宣誓分明就是混淆视听,想博取玄策同情,可玄策哪里清楚这些弯弯绕绕,他必然念着师徒情不忍动手。这该如何是好?

 

正当他心思焦灼不定时,百里玄策却毫无反应,仍然乖乖地压制住猎物。

 

等等,玄策不知道兰陵?不知道兰陵王是他师父?又或是,他没听清?

 

百里守约慢慢平静下来,摆出冷酷的表情,向玄策点点头,示意可以行动了。

 

然而,玄策却犹豫了。

 

猎物脸上神情变换,时而焦灼,又转为痛苦。这个活生生的人,将要在他手下丧命。玄策感到迷茫,找不到杀他的理由。哥哥吩咐这么做,可是为什么呢?这是个坏人?他做了什么坏事?哥哥没有告诉他。百里玄策又望向守约,眼里写着犹疑。

 

不远处传来夜间巡逻士兵的脚步声,百里守约心情有些错乱。犹豫了不过一眨眼功夫,他拍开玄策的手,将锋利的镰刀割入脖颈,手腕翻转间,头颅便落地。

 

热血淌过玄策脚边,他看向眼前这个人,目光惊疑不定,他第一次见哥哥杀人,对他来说如此简单。不过,那血肉,血腥味,实在不太美好,这跟小疯子想象的捕猎不太一样。

 

玄策还在尸体边浮想联翩,却被哥哥一把拉起,他瞥见哥哥眼里不寻常的震惊和恐惧神色。

 

百里守约向巡逻士兵的方向奔去,将善后事宜交给队列末尾的一名士兵,便强行背起玄策,驾马往驻所赶去。

 

(五)

一路无话。守约却在心里呐喊了几百个对不起。这份“成人礼”对于玄策而言,未免也太早了?他到底在想什么?染黑一张白纸?总之,他感觉自己有点被岸本齐史搞疯了,兄弟根本不是佐鼬那样!(乱入=。=)

 

快到灵州城门,玄策终于跟他说话,「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?」


原来他还忌惮哥哥在军营中的训诫。

 

百里守约闻言莞尔,「当然可以。」

 

「哥哥,我们以后还一起捕猎吗?」少年的语气中有一些畏缩,不复初时的兴奋。他感觉自己临阵脱逃了,而哥哥似乎不太开心。

 

「嗯,但是,哥哥会告诉你猎物做了什么坏事。」

 

「今天这个人,做了什么?」

 

「他,是个潜伏许久,突然叛变的叛徒。」

 

玄策慢慢消化“叛徒”这个词,他心里隐隐将抛弃自己的师父归为“叛徒”之列。这么想,叛徒确实罪大恶极?那他是不是有一天要杀掉师父?啊,不过在杀他之前,一定要跟他再玩一次捉迷藏啊…

 

说完叛徒的话题,玄策突然意识到他今天并不是完全的逃兵,要不是哥哥抓捕失败,也轮不到他动手啊,所以,还是要邀个功的。

 

玄策把头抵在哥哥的下巴上,蹭了蹭,又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,「噢,对了,哥哥,你是不是腰不好?啊,不对,腿不好?你刚刚准备猎杀的时候,脚步足足比那个叛徒慢了一声短哨的时间,要不,让上次那个郎中给你看看?」

 

百里守约眯眼笑,「嗯,玄策挺会关心人的……哥哥腰很好的,腿,也不赖……」

 

于是这一晚,他们回到驻所,勉强证实了这一点。守约想出一个办法,他俯身弯腰,在后背形成一个平面,让玄策跳上自己的后背,坚称他能支撑很久。

 

「喂,玄策,你不要跨着啊,不要趴着!不要…」

 

玄策在哥哥背上360度翻转之后,终于放弃给哥哥找郎中看腰的想法。

 

夜深,玄策睡熟了。百里守约细想,他从前从苏烈那里听来的关于父母的传说,芝姑娘诱敌,百里茂一击致命。或许,父母天衣无缝的配合背后也是藏着一些曲折的。如果“绯色梦魇”当真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女魔头,那她一人暗杀就足矣。大概是父亲近身战斗力不足,母亲又有仁慈之心,所以,才有了那样的配合吧。


他和玄策的捕猎,配合虽称不上完美,却让他感觉到离父母更进了一些,那对传奇刺客在刀剑上相依为命,又双双殒命。百里守约却在心里立誓,如果可以,要将所有的风刀霜剑、血雨腥风挡在自己身前。


第十五话 【浮隐/捕猎】


TBC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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